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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漏油事件,海参养户之殇

编辑:扬州宁津县瑞达机械有限公司  字号:
摘要:大连漏油事件,海参养户之殇
大连港,原油泄漏下的养殖户之痛

7月底的大连海域,一边是漂浮着黑色原油的海面,一边是无奈的依海生存者。黑色的原油扰乱了海边养殖户们的生活,更撩拨着他们对于未来的期许。

新闻背景:2010年7月16日18时20分,一艘30万吨级的外籍油轮在附加添加剂时,引起陆地输油管线爆炸,引发大火和原油泄漏。起火后,这艘油轮安全离开。

经过10多个小时的扑救,大连新港输油管道爆炸现场储油罐的所有阀门全部关闭,火势基本扑灭,事故未造成人员伤亡。

据悉,事故原因是油轮在已暂停卸油作业的情况下,继续向输油管道中注入含有强氧化剂的原油脱硫剂,造成输油管道内发生爆炸,引起火灾,导致部分原油泄漏入海。

据海事部门监测,此次事故造成大连港附近水域约50平方千米的海面污染,其中重度污染区约10平方千米,最厚油层厚度达30厘米。

随后,大连市迅速成立了海岸联动清污工作领导小组。历时5天,海上清污工作“取得决定性胜利”。

据资料显示,距事发地点约50千米,是大连广鹿岛海域养殖基地,面积约11万亩。距事发地70千米处为大长山岛、小长山岛,海域养殖面积18万亩。距事发地90千米处,是大连的獐子岛、海洋岛、乌蟒岛,面积142万亩。以上区域基本不会受到污染。

大海的黑色泪滴

能够抢救的,也只有那些静静地漂浮在油污里的浮漂。

“我当时在屋里,听到一声巨响,我心想,肯定地震了!叫上老伴赶紧往外跑,结果出来后竟然看到对面着起了大火,在我家门口都能感觉到烫脸,我们赶快就回家了。”回忆起那天的情景,老梁至今还心有余悸。

那一声响彻天空的爆炸声,注定改写了老梁今后的生活轨迹,因为他所承包的海滩是距离事发地点最近的海产品养殖场。

老梁没想到,当他再次从屋里出来时,看到的景象全变了:天上下着黏稠的黑雨,路面上、院子里到处都落满了黑色的斑点。山坡上黄色的野菊花长了一脸的“黑麻子”,就连他养的一只灰色的看门狗的身上也沾了许多黑色的污渍。

老伴说:“可惜了,‘小灰’变成‘小花’了,洗不掉喽。”

然而,第二天一早的景象,令他更为震惊。金色的沙滩上铺满了黑色的油污,巨大的礁石被淹没在厚厚的油层里。原来,仅仅一夜之间,潮汐的作用力将泄入大海的原油毫不留情地送到了附近各处的海滩上。

老梁想到他在海滩撒下的海螺苗。他顾不上黑油的黏稠,发疯似地奔向海滩。可呈现在老梁眼前的情景是,整个养殖场全部被覆盖在厚厚的稠油之下。

“大变样”的海螺,让他险些认不出来:颜色从浓绿完全变成乌黑,厚厚的石油将它们美丽的波浪纹外壳包裹起来,乍看之下,好像很多瘤状的突起。

老梁抓起一把海螺,只看见细小的白色触角在黏稠的黑油中挣扎。

“完了,全完了!”望着这样的海螺,老梁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我真想哭啊!”

这些在油泥中挣扎的海螺,是老梁今年的全部希望。

据老梁说,他养殖的是一种名叫香波螺的海螺,这是大连地区特有的一种海鲜,一般喜欢在海底礁石上吸附生长。香波螺呈橄榄状,色浓绿,形状好似波浪,每当涨潮的时候,它们被冲击到岸上,在退潮时就会被眼尖的养殖户发现。

近几年,由于养殖户的包海喂养,扩大了产量,使香波螺在冬季时也能上市供应,成为人们的盘中佳肴。因此,香波螺的价格逐渐上扬。

今年6月,老梁前后共投入5万元,在他承包的那片海滩撒下了香波螺苗。他每日精心看护,等待着海螺冬季上市。

“按照去年的行情,一斤苗成本5元,一上市就能卖到25~30元。我今年纯收入过20万元不成问题。”老梁说。他没想到,这场人祸把他的财富梦变成了一场噩梦。

爆炸事件发生后,老梁时刻关心着与自己咫尺之遥的大火,同时也留心看海面上的油污是增加还是减少。

每晚临睡前,他都盼望着明天会有一艘艘清污船,来拖走海滩里的油污。

然而不幸的是,经过几天的积累,海滩上累积的油污越来越厚,最深的地方竟达1米之深。

7月20日清晨,趁着海水还未涨潮,老梁决定开始自救。然而,这个时候能够抢救的,也只有那些静静地漂浮在油污里的浮漂。

老梁找了一根一米长的棍子,穿上高筒雨靴,慢慢地走向浮漂。每走一步,那黏稠的原油就裹住他的双脚,他要克服很大的阻力才能前行。好几次,老梁的身子栽歪,险些跌进油污里。

拼着命,老梁仅捡回了四个浮漂。“那么多海螺一点也不能要了,全都是油。这样的海螺没人敢吃。就是把油洗掉了,回家一煮,还能吃出来一股柴油味。”

海螺不能要了,唯一的电动船被政府暂时征借,用于打捞海上的油污,老梁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他唯一能做的,是望着黑色的大海和黏稠的礁石发呆。

“明天我也清污去。”枯坐了将近一天,老梁终于说话了。面对着他赖以生存的海滩,老梁不能袖手旁观。

海的依恋终于还要舍去

即使获得了赔偿,也永远地失去了这片海……

新港矿石码头附近的这片海滩可以说是老梁的“全部家当”,他对这片海有着深厚的感情。

1974年,新港作为全国最大的油品码头之一,选址大孤山渔村东侧的海岬“鲇鱼湾”,建成把大庆石油送往华东、华南、华北的重要出口。而在远离码头的丘陵的另一侧,就是老梁所在的海湾。

这里曾经是一片宁静的海域。左侧有一道悬崖,右侧有一道伸向海洋深处的大堤,两者合拢处就是老梁承包的养殖场。这里风浪小,水质清,同时沙滩上布满了各种礁石,潮水涨起来后就形成了一处绝佳的海产养殖场。

老梁曾经是这里的看海人,也就是被雇佣的养殖场保安员。在这片海滩上,他来来回回巡逻了好几年。

“这里不远处曾经有座学校,经常有小孩子来这里调皮,所以,我以前的任务不是喂养,而是巡逻,防止有人来偷海产品。”老梁指着远处山崖上依稀可见的楼房说。

在给别人打工的过程中,老梁知道了“包海”远比“看海”赚钱。但是,他却没有机会亲自接手这片海域。直到2002年,新港开始建设原油储存罐,这里的居民和职工陆陆续续搬走,原先一些承包户也不得不退出。这时,老梁“包海”的机会到了。

2007年,老梁向家里人凑了些钱,又找了几个朋友,终于把这片海湾的承包权拿下。老梁当仁不让地成为这里的“场长和工程师”。

为了干好这项事业,老梁还特意把在山东打工的老伴叫过来,夫妻俩一同开始了海边创业生活。

夫妻俩在距离海滩30米的一栋楼房的半地下室里安了家。从此,他们每天都要早早起床,为的是在未涨潮前看看那些螺长得怎么样。

“每天推开门,看到浅滩上灰褐色的一片,我心里就踏实了。”老梁说。

然而,就在老梁的养海事业越来越红火的时候,国家战略石油储备基地、中国石油、中国船舶燃料供应公司等陆续租用此处建起了储油罐。随着新港盖起的储油罐越来越多,老梁养殖场里的海水质量变得越来越浑浊。

附近的渔民们开始陆陆续续接受拆迁补偿款,准备离开这里,老梁却坚持了下来:“干了十几年了,就会干这个啊,实在舍不得。”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故,老梁觉得,他要永远地离开这片海域了。“这里以后也不能养海螺了,没人敢要啊!”他痛心地说。

事故发生后,老梁一直念念不忘的一件事情就是赔偿。每次有记者前来采访,他都要问一句:“我的损失能赔偿吗?”

对于这个问题,现在暂时还没有人能够回答。

虽然老梁不知道赔偿的金额会是多少,但他知道,即使获得了赔偿,他也永远地失去了这片海,失去了他赖以生存的生产资料。

海参养殖户的幸与不幸

“也许以后我也要慢慢收手,再转一行了。”

与老梁相比,林先生要幸运一些。他的海参养殖场位于渤海之滨,与出事地点不在同一个海域;但他所从事的海参养殖业,也许要从此蒙上阴影。

自古以来,辽参就是滋补的上上品。近几年高端消费市场崛起,辽参的市场行情一路上涨,原先只能靠野生捕捞的产量根本不能满足市场需求。于是,海参饲养业风生水起。

在大连,流行着“大款包海养海参”的说法,意思是海参投资巨大,但也正因为投资门槛高,所以,可以给投资者带来暴利。

2004年,正是受到这种说法的影响,原先做建筑工程的林先生决定转行,与人合伙在渤海边承包了7000亩的海参养殖圈以及5000立方米水体的育苗场。他入了30%的股份,投资规老梁向记者展示他养的香波螺模在1000万元上下。

“入了这个门道,才知道什么叫‘水财’,意思是很轻易地就会被冲跑,风险很大啊!”干了6年养海参的行当之后,林先生感慨地说,“养海参真的就是靠天吃饭。天一变,什么投资都完了。”

在他看来,养海参不能单纯凭投资规模的大小,面对各种各样的风险,不仅要讲技术,还要讲运气。

海参的饲养周期较长,成品海参一般要2年左右才能捕捞。虽然海参平常吃的是海里的浮游生物,不需要人工下饵料。但是,海参很娇气,对水质要求很高,很容易发生腐皮(病变死亡)。

林先生聘请了两名水产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做技术员,小心谨慎地饲弄着这些娇贵的生命。

但是,风险仍然避免不了。2006年正月十五,辽东半岛遭受了一场罕见的大风冰雹灾难,林先生的海参饲养基地遭到重创,育苗室里的苗都被砸死了。

眼看着辛辛苦苦的工作化为泡影,林先生欲哭无泪。

此外,来自城市建设方面的投资风险也很大。2004年,按照一亩4000元的价格,林先生买断了这片海域30年的使用权。如今包海的价格已经涨到了2万元一亩,但林先生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大连市的经济建设逐渐向海边扩张,政府将征用许多海滩,他所在的地区也很快将被征占。虽然能够获得一笔补偿款,但这意味着他以后将不能再从事养殖业。

在海参养殖的过程中,海水的质量决定了一切。

辽宁南部和山东北部是全国最好的养参海域。尤其是辽东海域,地处渤海北部,海水较为寒冷,温度适宜,在15℃左右,含盐量适中,出产的辽参与燕窝、鱼翅齐名。

但是近年来,环渤海地区的经济建设日益兴旺,许多地方填海造地,兴建滨海工业区,各种排污管道直接通向大海。海水质量不断恶化,海参的病变也越来越多。

林先生介绍,“海参适宜水清流缓的环境,人工养殖很难达到这样的条件,但在海边饲养海参,随着潮汐可以自然满足水质循环的要求。但是现在周边的工业区围海造地,导致潮汐速度减慢,水质循环的速度和质量都大不如以前,海参的死亡率也增加了。”

“这几年,海水污染越来越严重,渤海湾赤潮时有发生,尤其是发生了原油污染的事情,海参饲养越来越难了。”林先生叹息道。

在发生了原油泄漏事故之后,尽管政府组织一艘艘清污船开展了争分夺秒的“海面保卫战”,但是,随着风速和洋流的漂动,未来得及清除的原油慢慢向岸边涌去,聚集在沙滩和浅湾里,直接影响了海边水产养殖户。

虽然林先生的养殖场没有受到原油污染的威胁,但他在大连开发区海边养海参的朋友却遭遇了灭顶之灾。林先生说。“政府补偿只是一小方面,关键的是,以后这片海还能不能养?我们担心,挂在沙子和礁石上的原油,会慢慢地被海藻吃掉,这些海藻要是再被海参吃了的话,一定会生病。”

带着这份担忧,林先生沉思了一下,无奈地告诉记者:“也许以后我也要慢慢收手,再转一行了。”

海边的“黑色”生活

“今年算是栽了,鱼苗死的死、跑的跑,捕鱼期还是不要来了……”

与海产养殖户老梁、林先生一起承担痛苦的,还有当地像老李一样的渔民。

当老李拾起一块石头,用力地投进黑色的海面却不见浪花翻起时,他的眼神深邃而忧伤。

伴随着污染面积的扩大,他已经断定,今年自家承包的渔场难逃“绝收”的命运,就连海边的李氏小饭馆也面临着关门的威胁。

“靠海吃海”,一直是渔民逃不掉的宿命。

老李一家三代渔民。老李的父亲退休后和孙媳妇在海边开了家餐馆,平时可以通过销售自家所产的海鲜来贴补家用。尽管餐馆的海鲜既经济又新鲜,但随着海洋污染消息的扩散,几乎很少有客人愿意到这里品尝他们最擅长的辣炒花蚬了。

“今年算是栽了,鱼苗死的死、跑的跑,捕鱼期还是不要来了。再说这饭馆,谁敢来吃海鲜?不用说吃饭,就连门口的杂货摊都好几天没开张了,这节骨眼儿谁还来海边玩?”老李说。

虽说此时正值休渔期,加之事发地点为集装箱搬运码头,不会给大连的养殖业带来太大影响,但是,绝大部分渔民则认为,承包了受污染的海域,是他们今年遇到的头等倒霉事,今年的收入“可以用十个手指算清”。

在外界看来,休渔期发生此次事件似乎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根据当地渔民的经验,休渔期内的海洋生物则会因为此次污染而选择集体搬家,跑到干净的海水中生活,这是一种潜在的经济损失。

在红星村,渔民老金给记者算了一笔账,这笔“渔民账”可以清晰地说明他们的损失。

从生产成本来讲,大连的一位渔民通常每年会埋下300多个鱼笼待今后捕鱼使用,按照每个笼子10元钱的成本来算,加之鱼线等辅料,这300多个鱼笼将会花去渔民近5000元的生产成本。

平常的话,这些笼子就可以产生2万元左右的收益,每年可以盈利1.5万元。

但今年搬家的鱼儿使得这5000元的成本打了水漂。老金预测,他的300个鱼笼将有一多半是空的。

一位渔民说,已经在这里打了10多年鱼,以前每天能打100多斤,随着环境恶化,如今最好时每天也才打50多斤鱼。现在又遇上石油污染,虽然还处在休渔期,但以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就不好说了,这让他很担心。

此外,为了拯救自己“吃饭的家伙”,渔民们也响应政府号召,在休渔期间帮忙清理海污,但这无形中加重了渔民的损失。

“船老大”王师傅告诉记者,帮助政府清污已经耽误了自己饭馆的生意,加之渔船被石油腐蚀掉了底漆,单说修船就要耗去1万元。

“这还没算工人的开支,平时一年除去养船钱还能有个近10万元的收益,今年就连4万多元的渔船成本都收不回来了。”他说。

当然,一些渔民如果肯干,还能拿回一些费用。记者在多个海滩了解到,每打捞上一桶油和杂物,将可能得到政府拨给的300元。在金石滩,就有兄弟两人承包了一艘船,一天时间内打捞上来了40桶油,挣到12000元。但他们的全身,早已沾满了短时间内难以洗净的污泥和原油。

赵先生是金石滩的坐地户,高中毕业后就经营起长年由自家经营的海域。

刚刚从船上下来的他,光着上半身,浑身湿漉漉、滑溜溜,几乎看不到皮肤的颜色。满身油污的他在见到记者时还不忘笑着开个玩笑:“你们都是文化人,告诉我要是我回家把这些油刮下来能卖几个钱?”

像赵先生这样的人,正是此次大连除污大队的主力军。他们试图用各种方式,弥补自身的损失。

记者手记:故乡之殇

就在墨西哥湾漏油事件还未淡出人们记忆之时,大连新港输油管道爆炸所引发的原油泄漏事件令人震惊地爆发了。而这次事故的发生地,就是我的故乡——大连。

从大连结束采访回到北京后很久,我的眼前仍然晃动着黑色的海浪和被黏稠的黑油包裹的礁石。那里已经不再是儿时嬉戏玩耍的海滩,不再是约会时迷人浪漫的礁石,完全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黑色魔鬼。

从阿拉斯加到墨西哥湾再到大连湾,人类现代史上一再发生海上原油泄漏事件。当倾泻入大海的原油凝结成的黑痂飘荡在海面上,冲涌到礁石上,粘黏在海鸥的翅膀上,仿佛一次又一次地在海洋母亲的身上添加巨大而丑陋的斑痕。大海在呻吟,在悲愤。

作为一名大连人,在采访中,我深切地感受到家乡父老对这场“海之殇”的切肤之痛:海边养殖的渔民对我说:“我养的海参全都死了。”销售海鲜的小贩对我说:“没人敢吃海里的鱼了。”海边玩耍的孩子对我说:“我再也捡不到漂亮的贝壳了。”那一刻,他们心中的疼痛,写在惊愕的眼神和长长的叹息里。

生活在海边的人,对海的依赖之情完全出于一种本能,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然而,这场原油泄漏事故,不禁破坏了人们的海洋生活,而且也破坏了人们对于海洋的信任。

在这场事故中,大连损失的财富难以估量。

如果说,事故中泄漏的原油、烧毁的管线、报废的罐泵以及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进行污物打捞,是一笔固定资产的损失的话;那么,因为对生态系统的长期影响,而导致游客、外界对城市品牌心头的担忧,则是事故中损失的无形资产,这是当今世界上最高贵的财富。

这几年,在人们的印象中,大连是一座海滨宜居城市,是一处风景宜人的度假休闲之地,是一个漂亮、干净的浪漫之都。这一口碑的力量,得益于薄熙来担任市长所确立的“城市品牌”战略。

然而,一次泄漏事故,在辛苦建立的城市名片上洒上了巨大的污点。一位从北京到大连旅游的朋友表情凝重地对我说:“这场灾难,可能会导致我们对大连原有的印象发生改变。”这句结论令我这个大连人感到心痛。

曾几何时,大连人的幸福感在全国城市排名中名列前茅。然而,随着化工产业聚集区等项目的开建,青山绿水渐渐地远离大连人,曾经溢于言表的幸福感也在悄悄流逝。许多大连人不禁要问:难道城市的发展,必须以环境的牺牲来换取GDP吗?

一位署名“fndgy123"的网友发表在天涯论坛上的小诗这样说道。

“大连不再是浪漫之城,大连不再是宜居之邦;大连不再是北方的香港,大连不再是梦所在的地方;大连不再是大连人的骄傲,大连人的睡梦从此不再安详;不知道哪一个夜晚会被爆炸声惊醒,不知道哪一个清晨会被PX的毒气埋葬;不知道哪一次的蓦然回首,渐渐远离的大海又一次被推移到更遥远的远方;不知道哪一个偶然的瞌睡,醒来后却已不见了房前的青山,屋后的绿荫,还有那相伴朝夕的鸟儿的鸣唱。”

诚然,诗歌的艺术存在着夸张成分,但是这首诗清晰地反映了城市环境恶化给人们心头造成的伤痛。很难说,当未来生态系统的伤口逐渐恢复时,人们心头的创伤能否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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